我国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在自传《我的前半生》中回忆说：“从十四岁开始，我就增加了英语课。除了《英语读本》，我只看了两本书……”

曾国藩长子、晚清外交家曾纪泽是近代历史上第一个自学英语的官员。他曾在日记中写道：“玉兮兮吟，却在湖南没有老师和朋友，在英语字典里学习了几年，创造了自己的学习方法，事半功倍，有所成就……”

从最近一本印有“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字样的英语教科书来看，这是150多年前的事了，曾纪泽的“西调结合”英语学习法，即用汉字注音英语单词的方法，在晚清并不少见。虽然不太可取，但对于晚清的英语学习者来说，还是比实用好。

旧书市场淘出了清代学习英语的教科书

姚先生，成都人，爱书如命。几年前他在重庆旧书市场发现了一堆有趣的旧书。封面上少了一个“乱码”的繁体字，还有一个夹杂着英文的残本，是他珍贵的“宝藏”。

这本旧书从左往右翻，现在大约有50页。从咸丰十年(1860年)的标志和内容来看，应该是晚清中国人学习英语的教科书。

大多数经历过英语入门阶段的人，都会对书中的“学习方法”报以微笑。除了“汉字从右向左读，英文从左向右读”的“使用说明”外，在每一个英文句子的底部标注谐音汉字而不是音标的“原生方法”，如“Sitedang”对应的“坐下”“坐下”等。相信很多人看完之后都会感受到“互相欣赏”的穿越：祖先也是这么做的！

晚清英语教学的现状如何？

事实上，最近的晚清世俗英语教材，明确表示“只有学者才应该去揣摩”，可以说代表了近代大量使用汉字作为英语单词、短语和句子音标的英语学习方法，从而形成了“洋泾浜”等典型的混合口语，以满足中外贸易的需要。有外国传教士直言不讳地指出：“发音很不好。”那么，当时的正规英语学习方法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中国最早的英语教学可以追溯到16世纪和明朝来到中国的耶稣会传教士利玛窦。在清朝，早在鸦片战争之前，一些传教士就试图教中国人系统地学习英语。如1818年创办、1843年迁入香港的教会学校马六甲华英学院，采用中英双语教学的方式，1830年在广州开办的以基督教英语教义为主的贝曼学校。

然而，受传统儒家“中国正字法”思想的影响，英语等外语被斥为“无厘头”，不仅对学习者来说不多见，而且受到严重压制，往往是沿海地区贫困家庭子女的最后选择。

两次鸦片战争后，传教士陆续来到中国，更多的教会学校应运而生。1865年，约翰弗莱尔在上海创办的华英学院率先正式开设了专门的英语语言课程。

同时，随着洋务运动的兴起，士大夫阶层开始热衷于学习英语，英语甚至进入了中西书院和中西女校的课程。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咸丰十年”等民间版本的“快速英语学习教材”自然流传开来。

中国近代英语教学法初探

来到中国的传教士对教会学校是否需要开设英语课程存在争议。以狄考文为代表的传教士说没有必要。他认为教会学校的教学目的是培养虔诚的信徒，精通英语的学生毕业后很容易找到高薪工作，从而享受尘世生活。

与此相反，立威廉和鲍威尔

在对英语教学的必要性进行了长时间的争论并达成共识后，传教士们开始探索如何更好地教中国人学习英语。他们积极引进当时先进的语言教学方法，如法国人顾安提出的一系列外语学习方法，构建了语言与客观事物的直接关系，通过体验与身体、语言、物体相关的动作，反复模仿朗读，学习了一系列相关的动词和名词，从而培养外语思维，加强口语交际。

得益于教会学校旨在使“中国归于主”的社会现实，及时引进了当时欧洲流行的英语教学法，清廷为了维持统治而设立了外国语学校，民间为了与外国人做生意而学习“商务英语”，晚清英语教育起步较晚，但基本与时俱进，在上海等地掀起了学习英语等西文的热潮。现代英语教学方法各具特色，各行其道，为中国培养了早期英语人才。

外交官曾纪泽深感自学英语不易，大力宣传普及英语教学的重要性。他曾对慈禧太后说：“英语是西方世界货物贸易的商业语言。所有国家都把它用于对外贸易，所以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竞相学习英语。”

在赢得帝国统治者的支持后，英语开始自上而下盛行，甚至光绪皇帝也在朝廷女官的指导下认真学习英语。他主要采用语法翻译学习法，一年就能读完普通的英语故事。但是，他学的“哑巴英语”有明显的缺陷。虽然他能读写，但他不会说话。他仍然依靠翻译与外国人交谈。

中国第一所官方外国语学校————史静文同博物馆的英语核心课程，也是为了培养英语写作和翻译人才，比如著名翻译家严复。当时的课程体系是，大三学生从“知写”(单词)、“讲解句子”(句子)、“讲解浅书”(短文)、“练习句法”(语法)等课程开始。然后读高年级的文章并过渡到翻译文章。

但对于近代中国开埠与西方人做生意的人来说，“哑巴英语”并不实用，“固安系列”教学方法见效较慢。出于生存和贸易的需要，以“广东英语”和“洋泾浜英语”为代表的“别琴英语”应运而生。

比如，有人把洋泾浜英语编成了一首顺口溜，方便现在学习口授：“少年、老男孩、父亲、母亲，mixcourt开会的地方以前叫court。”从这个角度来看，成都人姚先生搜罗的晚清英语教材，可以说是“别琴英语”快速学习法的“杰作”。